陈昱君

【丹罐】(完结)经常请吃饭的漂亮哥哥

这位大大好会写!甜又不腻,还有很强的现实感

透明人間:

*年龄差私设


*打工学生仔丹(20)x美食撰稿人罐(27)


*我爱出其不意 不按套路出牌












(6)


赖冠霖紧赶慢赶还是没赶得及开场前交完稿,他飞一样冲出公司大门跳上出租车就跟大爷说:“ 您快点儿开!我男朋友等着在演唱会上跟我求婚呢,晚了可耽误不起。”


大爷一脚油门踩到底,一直到下车都没跟他说一句话,收了钱就扬长而去。







赖冠霖按亮了手机屏幕,快步走到酒吧门口,借着昏黄的光往里打量,出乎意料的冷清。


他推门进去,发现台上坐着个不认识的小众民谣团,底下的观众还不少。赖冠霖低头又确认了一遍姜丹尼尔给他特制的手写VIP,是9点开始没错啊。




赖冠霖拆着围巾手套绕场半周,终于在吧台发现了不怎么熟练点烟的姜丹尼尔和翘着兰花指给他借火的基佬酒保。


上去一把把姜丹尼尔的烟抽走熄在酒保杯子里的冰球上,有些气喘得问 :“我知道我来迟了,对不起,你们是唱完了吗?”


姜丹尼尔的表情很不好,他耷拉着眼皮看了赖冠霖一眼,蔫蔫得转过身说:“没有。”




赖冠霖从后面又绕到他面前来,半蹲在他岔开坐得两腿之间 ,硬是要抬头看他的眼睛怕他哭:“那到底是怎么了?你跟我说说。”






“你要是生我气我就跟你道歉,我真的尽力再赶了,再快一点司机都要交罚——”








姜义建没看他,突然眼角一红,饿虎似得抱住赖冠霖的脖颈把他勒在自己怀里,长腿夹着他的腰把他抱得像个陪床的大型玩偶。


“不是,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你别哭,你跟我讲讲好不好。”赖冠霖察觉他着情绪有些糟糕一时不敢硬挣。










姜义建声音又闷又潮,说话好像压着鼻腔一样。


“智圣哥他,本来说好这场演完的。但是家里给定了机票,说8:45必须飞!”


“他妆都画好了……”


“走的时候他们连吉他都不让拿,说是超重让我们随便扔掉或者卖了……我们一起组了四年,整整四年。这是我头一次见他要背那把吉他上台。”


“他多想好好说句再见啊,可他们不让。他们连句话都不让他说完就把他推着带走了……他喜欢这个有错么?为什么啊非要强迫他走家里给的路?”




“想活得随心所欲点有错吗?”





姜丹尼尔哽咽得很凶,话讲得又散又乱,他死死地勒着赖冠霖的腰像是勒着最后一根稻草。







“是谁做错了?是我们么?”





赖冠霖的太阳穴被眼镜腿压得生疼,但他这个时候真的不敢动只能默默忍着让生理泪水往外流。姜丹尼尔的嚎啕声在人群欢呼尖叫的背景下被蚕食殆尽,只剩下些喘不上气的鼻音,和赖冠霖被汹涌滚烫打湿的脖领。












对他们而言,四年前的那段岁月皆是不同寻常。





四年前,赖冠霖在每天晨读的小操场门口推着眼镜,羞涩又紧张地把手交给了前男友,也幻想过同居同寝,一生一世。


同样是四年前,姜丹尼尔穿着校服硬生生撞开哥哥们烟酒味呛人的门,掩着口鼻说我想跟你们一起上舞台。






那样历历在目,又夹杂着欢欣与落寞的日子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落幕,即使是一点儿也不光彩的落幕。




岁月即矜贵在不可更改也不可回首。













赖冠霖叹息着把身体重心往姜丹尼尔上半身上放,一不小心压了他个趔趄。


姜丹尼尔揉着眼睛,手还不忘圈着赖冠霖的腰,他一边厚重的吸气,一边问赖冠霖干嘛?


赖冠霖从他怀里挪出一点空间,手撑住他结实的大腿,眉毛也跟着皱起











“脚,脚麻了。”






姜丹尼尔笑出了个小鼻涕泡。





赖冠霖揉了揉太阳穴也跟着簌簌的笑,顺手还把眼镜摘了塞进他卫衣的帽子里。











“我以为你会笑我没出息,遇到点事就哭。”姜丹尼尔伸手扶他站麻了的腿顺势放在自己腿上,低着头细心的按摩。



赖冠霖一边捂着嘴小声乱叫,然后屁股一歪坐上了姜丹尼尔的腿。



“听听你说的话,显得我多刻薄。”赖冠霖这一路又是急又是悲,感觉一下子老了好几岁,挨在姜丹尼尔怀里闭着眼顺顺气,“谁没个难过的时候啊,哭一哭挺好。”





“那你们这个团还组吗?”


姜丹尼尔手一停,赖冠霖就拍他,他只好吸着鼻子勤勤恳恳的干活:“剩下几个哥哥还在聊,他们去上回吃土豆汤的地方砸场子去了,说就是那个老板报警才害得哥被强制送出国的。”





赖冠霖无奈的敲了敲额头:“这是瞎胡闹。”




姜丹尼尔认同的点点头,又说:“没事,他们就是那口气没处消说说罢了,不会真干什么出格的事的,圣佑哥看着呢,有分寸。”




赖冠霖连”圣佑哥”是谁都不知道,只是跟着点头,半晌他又睁开眼










“那你怎么没跟着去?”



姜丹尼尔看了他一眼,停下手上的动作没说话。


赖冠霖心里那点愧疚又被勾起来了,他坐起身子老老实实扭过去道歉








“真的我知道错了,要不你罚我?”








姜丹尼尔挑着眉瞥他,无声地谴责他认错怎么能那么不诚恳。







赖冠霖只好学他当时耍无赖,站起身来又正面蹲下,空握了两个猫爪小拳头,轻巧地搭在他膝盖骨上








“就罚我喜欢你,好不好?”









姜丹尼尔先是明显一喜,但他又极快的收敛住了,眼神有些不安问:“你不是在可怜我吧?”








赖冠霖一口老血卡在喉间,舍下老脸装嫩还白得人家怀疑,气得咬牙,偏偏这货刚受完感情创伤还骂不得,得了,告白这事儿,开弓它就不能有回头箭。









把猫爪子又下滑了几分,撑在他踩住椅撑得脚背上,头侧着枕在他膝盖上,无声地蹭了又蹭。











赖冠霖小巧的耳朵尖儿在头发和脸之间红得格外明显。



姜丹尼尔腿都让他蹭热了,连忙扶住他的肩头。







“知道了,知道了。本来就算你不说喜欢我,我今天也是要跟你说的。”姜丹尼尔伸手托住他的脸,两个拇指微微用力,给他掐出一对儿酒窝,看上去特别显嫩。







姜丹尼尔笑着盯了了一会儿,看他有点躲闪的眼神,心里又跟着狂跳。





这个哥真是,撩人的事也是他先做,到头来关键时刻还这么害羞,我们俩人,到底谁是第一次谈恋爱啊。




他垂下视线慢慢低头,闭眼前还在想,赖冠霖睫毛那么长扫到脸上会不会很痒?










只是片刻后,他就自己找到了答案。


不痒,扫在心上还有点甜。











“哥,我想我应该是喜欢上你了。”


“既然我都先说了,那礼尚往来,你是不是也该对我说一次。”










赖冠霖只是闭着眼,睫毛颤啊颤,脸上还带着不明显的红晕,他小小的挪动湿润的嘴巴。




“我当然也喜欢你。”






估计比你喜欢我还要早上一点点,非要算,可能是你明明想哭还咧着嘴笑着对我说不好意思和谢谢。


一句各重复两遍,抱着一打啤酒像个迷失方向的红鼻头驯鹿。


那时候我就想,要是不能给你引个正确的方向,那至少要带你回家。







现在也算不妄我费尽心机养你这么久,
终于能名正言顺的带回家了。















一个彩蛋


姜丹尼尔帮赖冠霖扣上卫衣帽,系上围巾,带好手套,才给自己带。


脑壳突然一疼,赖冠霖的眼镜就从帽子里掉出来了。


赖冠霖本人主张是忘了拿出来并伏在他怀里笑个不停,道歉也毫无灵魂。


姜丹尼尔假笑着把人逮进怀里,冰凉的手嗖——伸进他的卫衣里,冻得赖冠霖四肢乱窜,最后也逃不过压制得挂在他肩膀上认输,任由现任男友一节节摸他的脊梁骨。


“我一直都想问你,你怎么不穿西装了呢?”


“你不是喜欢穿卫衣?情侣装比较好表明我在追你啊。”



赖冠霖的特技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撒谎,绝口不提西装这个前男友的取向狙击已经被打包,新买的卫衣即将入住东宫。





“可是我觉得你穿西装好看啊,特别禁欲。”



姜丹尼尔突然感觉小腹一凉,不知道什么时候赖冠霖偷偷脱了手套把手冻得冰凉然后塞进来。


姜丹尼尔边嚎边死死抱住赖冠霖,还偷偷掐他的细腰。




赖冠霖表情十分怨念得咬着牙,“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不到半个月姜丹尼尔就从赖冠霖亲姐嘴里得知了西装=前男友取向这个史前遗留问题,表情不太明朗的凑过去挂在赖冠霖身上。



赖冠霖忙着改稿子没空搭理他。



大狗子心一横干脆躺在赖冠霖腿上,一把抱住他的腰,脑袋往睡袍里钻:“哥,你西装都丢掉了么?”





赖冠霖推了推眼镜:“早丢了。”





大狗子又问:“那你什么时候带我去检查一下?”


赖冠霖终于舍得分几分注意力给他,隔着镜片眯起眼睛给他顺了顺毛,还揪住那个试图用牙拉开他睡裤的脑袋。







“你是想检查我有没有私藏前男友送的东西啊,还是想趁机爬上我的床?”



姜丹尼尔眼睛亮晶晶,“我觉得可以两个选项合并一下,我搬进去住,一步到位,你看怎么样?”








赖冠霖想都没想,眼睛一横


“先去把那盘泰式沙拉吃完再说!”


今天的姜丹尼尔xi也是被漂亮哥哥(bi)请(po)吃饭的一天。








(强行点题)


(希望大家了解一下泰式沙拉 里面的生蘑菇真的是我记忆犹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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